弥岚w

我在他身边陪伴数千年.
见过他盛世的风华,见过他衰败的景象.
见过他瘦弱的身骨,见过他狰狞的疤痕.

却从未见过他落泪.

曾经看着那猖獗的军队,撕扯着他的血肉,他没有哭;曾经看着那贫瘠的国土,荼毒着他的子民,他没有哭.

“先生教我念词吧!”我看见多年前的自己跟在他的身后,时赵宋之年.白襕屠苏,温文尔雅,一反前朝的盛气凌人.
我听他吟,“把吴钩看了，栏杆拍遍，无人会，登临意。”
却不懂那悲歌慷慨,反去喜欢婉约哀怨凄戚的词曲.

我不懂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伴于他侧的,算不得他姊妹的我,一无是处.

现在的他一身红袍如火,安定地遁于太平盛世的角落,品茗香.有时会看着空落的屋院问我：“燕子……我是不是快老了?”
我无法回话,因为我和他一样.
生老病死,也就只占了两样.

——所以,也就求不得常人所求.

——求不得常人所求的情感.

他唯一一次恸哭是在多年前的一个冬天,看着满天绮丽的雪花,蹲在地上喃喃自语.
“好……冷啊.”
我却无法回应.

因为我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,错过的那段时间里,我躲在南方的沿海城市,甚至没感觉到北方的冬季刺骨的寒冷.

“耀……那个时候,是不是,”

“……很疼?”

数千年过去,他不再允许我叫他先生.他觉着那样过于生疏,倒不如喊名字,我却反倒不知叫什么.

他没有回答,只是那样不出声的哭着.

我想,拥抱他.

……

“燕姐,你总是盯着先生看呢!”

红衣的少女绯红了脸.

“因为…先生好看啊!”

好久不写文了……真是渣的没法看(.

原本是给自己出燕子码的文案,不知不觉就写成耀中心了/还顺手虐了下苏中.